04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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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0
在方寸山貓冬的日子裏，烏眠過得還算舒坦。
她把溫泉地址給了紅孩兒後，真的就沒有與對方一起去，甚至會故意錯開時間。
紅孩兒每隔幾天就會以原形的姿態跑去溫泉泡著，在這個時候他會心情愉快一點。
牛牛的樸實和無害，引得山裏的其他精怪也過來下餃子，甚至和他一起泡。
他倒是不會霸占湯池，入水以後就老實地趴著，有些鳥雀還會停留在他的牛角上。
只不過也發生過一些尷尬的事情，溫泉地在冬日裏也顯得暖和舒適，在大雪天裏格外有誘惑力。
精怪找到這暖融融的湯池時，一下興致大發，就會在此處沒羞沒臊地快活一番。
有一次紅孩兒聽到了附近的動靜，站在他牛背上的雀精們都鬧騰起來了，說看到兩條蛇糾纏在一起，描述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。
紅孩兒頓時回想起被親娘丟進青樓的一幕，羞得小牛默默地沈入水裏，一直等到夜裏，那邊沒有動靜了，他才爬出湯池。
回到洞府時，他的臉都是漲紅的。烏眠碰巧看到，還說了句別泡太久，會頭暈之類的。
紅孩兒看著烏眠的臉，一下子頭腦發脹，他覺得姐姐越看越漂亮。可能是泡太久了，他晃晃腦袋，捂著小心肝跑回了房間。
從那以後，紅孩兒的好感度滿狀態了。
烏眠適應了小牛99的好感，她也不掙紮了，每天都在想著如何在不過分傷害對方的前提下把好感降低。
第二天早上，系統興奮地告訴烏眠，出現了第一個滿分。
這還用想是誰嗎!在座的嫌疑犯只有一個!
烏眠當場就沒了睡意，窗墻而過，沖到紅孩兒面前，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的頭頂。
【紅孩兒好感: 100】
被女鬼這麽貼近地打量，紅孩兒頓時心慌意亂，都不知道手腳要如何擺了。
正在幫忙灑掃落葉的小少年紅了整張臉，雙手緊緊握住掃帚，喉嚨緊張地發出一聲姐姐，居然連聲音都變得古怪。
有種被隕石砸頭的感覺，烏眠並沒有註意到紅孩兒緊繃的狀態，以及眼裏那閃閃發亮的光澤。
烏眠欲言又止地看著小牛，她顫抖著拍了拍對方的肩頭，發現手掌下的骨骼又結實了不少。
這孩子真的見風就長啊。
“你夠可以的。”說出這麽一句話後，烏眠一臉深沈地轉身就走。
“呃”
一臉茫然的紅孩兒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，看著對方滿臉覆雜地離開。他擡起手想抓衣袖，透明化的烏眠卻從他的指尖穿過。
比雲霧還輕巧，只有一股冷意拂過指縫，什麽也留不下。
紅孩兒心思不定地望著自己的手，合攏又伸開，張嘴想叫住烏眠，可到了嘴邊的話，又吞了回去。
最近姐姐總是若即若離，他還是不要添麻煩了吧。
飄回了房間，烏眠把系統叫出來，嚴肅地與它商討。
“你在慶祝個什麽!100分啊!我身上的愧疚比大王身上的五指山還要重!”
[小眠，看看這個好感度，在這個世界上，現在他是最在乎你的人哦。紅孩兒喜歡你。]
“他還是個孩子，懂什麽喜歡，肯定自己都不清楚。”
[小孩子最分得出喜歡和不喜歡了，而且……過幾年就長大了。]
“你是不是又在拉郎配了。”
[沒有嘛，我也是覺得，有個人能夠偏心你，是一件很不錯的事。雖然從任務方面來看，對我們沒什麽好處。]
“……”
不得不說，這句話說到烏眠心坎裏去了。普通的關心和明目張膽地偏心在乎，誰都知道哪個更難得。
她從來沒有被誰這麽在意過，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一個動作，對方就會感知到自己是不是不高興，在乎著她的情緒波動。
可紅孩兒也就十三歲，並不懂這些，只是因為和她相處久了才會產生這種錯覺。
按照現代的想法來說，青春期嘛，總是會胡思亂想的。
如果讓滿分一直持續，她會越來越下不了手，還是得趁早做個決斷。
“系統，我心意已決，任務一定要完成。”忽然露出鐵血姿態。
[……]打工人一下子比它還要熱血。
開弓沒有回頭箭，不上不下卡著是最為難的，一直躊躇不前，更會耽誤任務。把這整個事情結，才是徹底的結束。
烏眠經歷這麽多事件後，已經看清了本質。
過了這個冬天後，烏眠覺得天庭也過了大半天，鬧天宮的爛攤子應該收拾得差不多了。
於是她找到菩提辭行，說自己要繼續踏上路途。
這一次去往南天門，路上很平靜，不過巡邏的天兵增加了，烏眠帶著紅孩兒過去還被盤查，她立即拿出蓮花令牌，這才一路暢通無阻。
時間流速不對等，恐怕哪咤的傷勢還未好，烏眠帶了一些菩提這邊的傷藥，甚至還有牦牛肉。
關於牛肉這件事，還是紅孩兒自己提的，他本身是白牦牛，對於怎麽挑選肉質好的牛肉特別有心得。
被猴子打壞的地方還在修葺，南天門的柱子倒是修得很快，畢竟是天庭的臉面。
烏眠徑直走去雲樓宮，侍從都還認得她，只不過看到她還牽著一頭漂亮的白牦牛，覺得有些稀奇。
“這是我的坐騎。”烏眠一本正經地說。
來到池畔的樓前，烏眠的心態倒是還挺好，可能是經歷得多了，又被對方切實地救過命，她現在倒是沒什麽害怕的。
雖說也會埋汰三太子，但她也是有幾分真切地關懷的。
“喲，稀客啊。”
樓上響起少年調笑的聲音，只見俊俏的小哥倚在欄邊，胳膊上纏著繃帶，衣服穿一半披一半，好不自在的樣子。
“三太子，你看起來狀態還挺好啊。”烏眠擡頭，笑瞇瞇地揮揮手。
一個頭頂10分，一個頭頂100分，牛是蓮藕的十倍。
烏眠在心裏感慨一番，她牽著小牛進屋上樓，熟門熟路地走到哪咤招呼客人的偏廳。
“先前多謝三太子救命之恩，這是一點禮物，不成敬意。”烏眠客氣地將丹藥和切分好的牦牛肉放上。
哪咤的目光從這些禮物移到了女鬼的面龐，隨後偏移，落在漂亮的白牦牛身上。
察覺到哪咤打量的目光，烏眠立即擋在牛牛身前， “三太子，這頭牛不能吃的!他不是禮物!”
“我就要吃它。”
“不行!這不是普通坐騎，他是牛魔女王和鐵扇公子的獨子!”烏眠嚇得張開手，一副母雞護崽的架勢。她飛快扭頭，對著紅孩兒說: “快，你叫一聲三太子。”
紅孩兒聽話地開口: “見過三太子。”
哪咤點點頭: “會說話，有修為，吃了可能大補。”
烏眠: “餵!”
“所以呢會喊人，就不能吃了”
“不能吃!你好歹是一個神仙吧!哪裏有神仙吃妖怪的!”急得要炸毛的女鬼。
“哈哈逗你的，這麽緊張做什麽，人家小牛都不怕。”
哪咤趁著女鬼不註意，一個繞後就來到紅孩兒身旁，然後悠哉地摸著牛角，還挺稀罕的樣子。
烏眠覺得自己面對哪咤的陰影又要被激發了，這個家夥真是可惡，每次聊天都能把她治理得服服帖帖。
紅孩兒一開始就聽出來哪咤逗烏眠的意思，所以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。偏偏她本人沒有意識到，這會還露出咬牙切齒的模樣。
和在自己的面前不一樣，烏眠對待哪咤很是放松。表面看著很恭順，可一旦對方沒註意，她就會幼稚地做一些鬼臉。
感覺面服心不服的樣子，姐姐喜歡三太子，就是這麽個表現
“哎呀三太子受傷了就別在外面吹風啦，進屋坐，吃點肉補充一下身體。有什麽用得著我的地方，盡管吩咐呀”
再次調節好了心態，烏眠笑容可掬地說道。
“那就吃紅孩兒咯。”
“說了他不可以!求你啦!”
“你來天上幹嘛的”
“感謝三太子救命之恩，探病的。”
“說實話。”
“……帶他來天河吃草，順便看看三太子。”
“這就對了，別撒謊哦。”
哪咤逗一逗烏眠，看著她敢怒不敢言的鬼樣子，心情暢快了不少。
“烏眠，孫悟空被罰了，你有什麽想法嗎。”
“沒什麽，我又沒本事替大王討公道，再說，總有出來的一天。”
“哦你這麽肯定他會重獲自由”
“當然了，如果要他死，佛祖又怎麽會放在山下壓著。”
“你倒是看得透。”
他拍拍女鬼的腦袋，好感度也隨之上升。
【哪咤好感: 15】
天吶!5分，簡直是一個飛地跨越!
看來她來這一趟還是來對了，在哪咤這裏拿幾分，仿佛過年了一樣快樂，心情頓時變得美麗起來。
“走吧。”少年將衣服好好穿上，轉身要走。
烏眠牽著紅孩兒追上去， “去哪裏啊”
“不是去天河麽，我帶你去。”
“不用了，你還受著傷，我認得路。”
“天庭現在戒嚴，天蓬不在以後，天河那邊有重兵防守。只是拿著令牌過不去，所以我帶你去。”
“三太子，你好善良!”
“你是不是在陰陽怪氣。”
“沒有!怎麽會!”
“叮鈴叮鈴——”
紅孩兒脖子上的鈴鐺隨著走動發出聲響，哪咤被吸引註意力，少年伸手撓撓小牛的下巴， “這鈴鐺聲音不錯啊，很脆。”
紅孩兒乖巧地回應: “是姐姐送的。”
哪咤凝眸看了看，隨後轉向烏眠， “我也要。”
當烏眠聽到這個要求時，第一個反應是你要個屁，然後她想到一個絕妙的方式。
把送給紅孩兒的這個鈴鐺轉送給哪咤，這樣就會打擊一個討好一個。
但這對紅孩兒來講，估計是很難受的一件事。
這個歹毒的念頭在心裏過了一遍，烏眠若有所思地看向紅孩兒，她勾起笑容。
“紅孩兒，你聽到了嗎，三太子說喜歡這個鈴鐺。”
紅孩兒莫名有種不妙的感覺，但還是老實點頭， “聽到了。”
烏眠發出邪惡長輩的聲音: “所以，把你這個給三太子。”
紅孩兒: “……”瞳孔震動，並且牛臉震驚。
白牦牛的表情過於悲慘，就連始作俑者哪咤都看出了對方大受打擊，而烏眠還在惡魔低語。
“送吧，送了以後，姐姐再給你買一個，不就是一個鈴鐺嗎。”
紅孩兒可憐巴巴地看著烏眠，希望她把這個想法收回去，畢竟這原本就是送給自己的鈴鐺，怎麽能夠轉送給別人。
就因為她喜歡對方嗎
看著小牛這副表情，而烏眠還在誘哄的樣子，哪咤敲了她額頭一下。
“你真壞，我不要了。”
你倒是堅持啊!我還想著降分呢!
“餵!我是為了三太子才要的哦!明明你才是罪魁禍首!”
“誰知道我是不是被你利用了，總覺得你沒安好心。”
“……”好敏銳的藕，他還是這麽犀利。
結果，要鈴鐺的事情不了了之，紅孩兒悄悄地松口氣，他看著吵吵鬧鬧的哪咤和烏眠，心裏又有些酸溜溜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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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牛的樸實和無害，引得山裏的其他精怪也過來下餃子，甚至和他一起泡。
他倒是不會霸占湯池，入水以後就老實地趴著，有些鳥雀還會停留在他的牛角上。
只不過也發生過一些尷尬的事情，溫泉地在冬日裏也顯得暖和舒適，在大雪天裏格外有誘惑力。
精怪找到這暖融融的湯池時，一下興致大發，就會在此處沒羞沒臊地快活一番。
有一次紅孩兒聽到了附近的動靜，站在他牛背上的雀精們都鬧騰起來了，說看到兩條蛇糾纏在一起，描述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。
紅孩兒頓時回想起被親娘丟進青樓的一幕，羞得小牛默默地沈入水裏，一直等到夜裏，那邊沒有動靜了，他才爬出湯池。
回到洞府時，他的臉都是漲紅的。烏眠碰巧看到，還說了句別泡太久，會頭暈之類的。
紅孩兒看著烏眠的臉，一下子頭腦發脹，他覺得姐姐越看越漂亮。可能是泡太久了，他晃晃腦袋，捂著小心肝跑回了房間。
從那以後，紅孩兒的好感度滿狀態了。
烏眠適應了小牛99的好感，她也不掙紮了，每天都在想著如何在不過分傷害對方的前提下把好感降低。
第二天早上，系統興奮地告訴烏眠，出現了第一個滿分。
這還用想是誰嗎!在座的嫌疑犯只有一個!
烏眠當場就沒了睡意，窗墻而過，沖到紅孩兒面前，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的頭頂。
【紅孩兒好感: 100】
被女鬼這麽貼近地打量，紅孩兒頓時心慌意亂，都不知道手腳要如何擺了。
正在幫忙灑掃落葉的小少年紅了整張臉，雙手緊緊握住掃帚，喉嚨緊張地發出一聲姐姐，居然連聲音都變得古怪。
有種被隕石砸頭的感覺，烏眠並沒有註意到紅孩兒緊繃的狀態，以及眼裏那閃閃發亮的光澤。
烏眠欲言又止地看著小牛，她顫抖著拍了拍對方的肩頭，發現手掌下的骨骼又結實了不少。
這孩子真的見風就長啊。
“你夠可以的。”說出這麽一句話後，烏眠一臉深沈地轉身就走。
“呃”
一臉茫然的紅孩兒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，看著對方滿臉覆雜地離開。他擡起手想抓衣袖，透明化的烏眠卻從他的指尖穿過。
比雲霧還輕巧，只有一股冷意拂過指縫，什麽也留不下。
紅孩兒心思不定地望著自己的手，合攏又伸開，張嘴想叫住烏眠，可到了嘴邊的話，又吞了回去。
最近姐姐總是若即若離，他還是不要添麻煩了吧。
飄回了房間，烏眠把系統叫出來，嚴肅地與它商討。
“你在慶祝個什麽!100分啊!我身上的愧疚比大王身上的五指山還要重!”
[小眠，看看這個好感度，在這個世界上，現在他是最在乎你的人哦。紅孩兒喜歡你。]
“他還是個孩子，懂什麽喜歡，肯定自己都不清楚。”
[小孩子最分得出喜歡和不喜歡了，而且……過幾年就長大了。]
“你是不是又在拉郎配了。”
[沒有嘛，我也是覺得，有個人能夠偏心你，是一件很不錯的事。雖然從任務方面來看，對我們沒什麽好處。]
“……”
不得不說，這句話說到烏眠心坎裏去了。普通的關心和明目張膽地偏心在乎，誰都知道哪個更難得。
她從來沒有被誰這麽在意過，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一個動作，對方就會感知到自己是不是不高興，在乎著她的情緒波動。
可紅孩兒也就十三歲，並不懂這些，只是因為和她相處久了才會產生這種錯覺。
按照現代的想法來說，青春期嘛，總是會胡思亂想的。
如果讓滿分一直持續，她會越來越下不了手，還是得趁早做個決斷。
“系統，我心意已決，任務一定要完成。”忽然露出鐵血姿態。
[……]打工人一下子比它還要熱血。
開弓沒有回頭箭，不上不下卡著是最為難的，一直躊躇不前，更會耽誤任務。把這整個事情結，才是徹底的結束。
烏眠經歷這麽多事件後，已經看清了本質。
過了這個冬天後，烏眠覺得天庭也過了大半天，鬧天宮的爛攤子應該收拾得差不多了。
於是她找到菩提辭行，說自己要繼續踏上路途。
這一次去往南天門，路上很平靜，不過巡邏的天兵增加了，烏眠帶著紅孩兒過去還被盤查，她立即拿出蓮花令牌，這才一路暢通無阻。
時間流速不對等，恐怕哪咤的傷勢還未好，烏眠帶了一些菩提這邊的傷藥，甚至還有牦牛肉。
關於牛肉這件事，還是紅孩兒自己提的，他本身是白牦牛，對於怎麽挑選肉質好的牛肉特別有心得。
被猴子打壞的地方還在修葺，南天門的柱子倒是修得很快，畢竟是天庭的臉面。
烏眠徑直走去雲樓宮，侍從都還認得她，只不過看到她還牽著一頭漂亮的白牦牛，覺得有些稀奇。
“這是我的坐騎。”烏眠一本正經地說。
來到池畔的樓前，烏眠的心態倒是還挺好，可能是經歷得多了，又被對方切實地救過命，她現在倒是沒什麽害怕的。
雖說也會埋汰三太子，但她也是有幾分真切地關懷的。
“喲，稀客啊。”
樓上響起少年調笑的聲音，只見俊俏的小哥倚在欄邊，胳膊上纏著繃帶，衣服穿一半披一半，好不自在的樣子。
“三太子，你看起來狀態還挺好啊。”烏眠擡頭，笑瞇瞇地揮揮手。
一個頭頂10分，一個頭頂100分，牛是蓮藕的十倍。
烏眠在心裏感慨一番，她牽著小牛進屋上樓，熟門熟路地走到哪咤招呼客人的偏廳。
“先前多謝三太子救命之恩，這是一點禮物，不成敬意。”烏眠客氣地將丹藥和切分好的牦牛肉放上。
哪咤的目光從這些禮物移到了女鬼的面龐，隨後偏移，落在漂亮的白牦牛身上。
察覺到哪咤打量的目光，烏眠立即擋在牛牛身前， “三太子，這頭牛不能吃的!他不是禮物!”
“我就要吃它。”
“不行!這不是普通坐騎，他是牛魔女王和鐵扇公子的獨子!”烏眠嚇得張開手，一副母雞護崽的架勢。她飛快扭頭，對著紅孩兒說: “快，你叫一聲三太子。”
紅孩兒聽話地開口: “見過三太子。”
哪咤點點頭: “會說話，有修為，吃了可能大補。”
烏眠: “餵!”
“所以呢會喊人，就不能吃了”
“不能吃!你好歹是一個神仙吧!哪裏有神仙吃妖怪的!”急得要炸毛的女鬼。
“哈哈逗你的，這麽緊張做什麽，人家小牛都不怕。”
哪咤趁著女鬼不註意，一個繞後就來到紅孩兒身旁，然後悠哉地摸著牛角，還挺稀罕的樣子。
烏眠覺得自己面對哪咤的陰影又要被激發了，這個家夥真是可惡，每次聊天都能把她治理得服服帖帖。
紅孩兒一開始就聽出來哪咤逗烏眠的意思，所以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。偏偏她本人沒有意識到，這會還露出咬牙切齒的模樣。
和在自己的面前不一樣，烏眠對待哪咤很是放松。表面看著很恭順，可一旦對方沒註意，她就會幼稚地做一些鬼臉。
感覺面服心不服的樣子，姐姐喜歡三太子，就是這麽個表現
“哎呀三太子受傷了就別在外面吹風啦，進屋坐，吃點肉補充一下身體。有什麽用得著我的地方，盡管吩咐呀”
再次調節好了心態，烏眠笑容可掬地說道。
“那就吃紅孩兒咯。”
“說了他不可以!求你啦!”
“你來天上幹嘛的”
“感謝三太子救命之恩，探病的。”
“說實話。”
“……帶他來天河吃草，順便看看三太子。”
“這就對了，別撒謊哦。”
哪咤逗一逗烏眠，看著她敢怒不敢言的鬼樣子，心情暢快了不少。
“烏眠，孫悟空被罰了，你有什麽想法嗎。”
“沒什麽，我又沒本事替大王討公道，再說，總有出來的一天。”
“哦你這麽肯定他會重獲自由”
“當然了，如果要他死，佛祖又怎麽會放在山下壓著。”
“你倒是看得透。”
他拍拍女鬼的腦袋，好感度也隨之上升。
【哪咤好感: 15】
天吶!5分，簡直是一個飛地跨越!
看來她來這一趟還是來對了，在哪咤這裏拿幾分，仿佛過年了一樣快樂，心情頓時變得美麗起來。
“走吧。”少年將衣服好好穿上，轉身要走。
烏眠牽著紅孩兒追上去， “去哪裏啊”
“不是去天河麽，我帶你去。”
“不用了，你還受著傷，我認得路。”
“天庭現在戒嚴，天蓬不在以後，天河那邊有重兵防守。只是拿著令牌過不去，所以我帶你去。”
“三太子，你好善良!”
“你是不是在陰陽怪氣。”
“沒有!怎麽會!”
“叮鈴叮鈴——”
紅孩兒脖子上的鈴鐺隨著走動發出聲響，哪咤被吸引註意力，少年伸手撓撓小牛的下巴， “這鈴鐺聲音不錯啊，很脆。”
紅孩兒乖巧地回應: “是姐姐送的。”
哪咤凝眸看了看，隨後轉向烏眠， “我也要。”
當烏眠聽到這個要求時，第一個反應是你要個屁，然後她想到一個絕妙的方式。
把送給紅孩兒的這個鈴鐺轉送給哪咤，這樣就會打擊一個討好一個。
但這對紅孩兒來講，估計是很難受的一件事。
這個歹毒的念頭在心裏過了一遍，烏眠若有所思地看向紅孩兒，她勾起笑容。
“紅孩兒，你聽到了嗎，三太子說喜歡這個鈴鐺。”
紅孩兒莫名有種不妙的感覺，但還是老實點頭， “聽到了。”
烏眠發出邪惡長輩的聲音: “所以，把你這個給三太子。”
紅孩兒: “……”瞳孔震動，並且牛臉震驚。
白牦牛的表情過於悲慘，就連始作俑者哪咤都看出了對方大受打擊，而烏眠還在惡魔低語。
“送吧，送了以後，姐姐再給你買一個，不就是一個鈴鐺嗎。”
紅孩兒可憐巴巴地看著烏眠，希望她把這個想法收回去，畢竟這原本就是送給自己的鈴鐺，怎麽能夠轉送給別人。
就因為她喜歡對方嗎
看著小牛這副表情，而烏眠還在誘哄的樣子，哪咤敲了她額頭一下。
“你真壞，我不要了。”
你倒是堅持啊!我還想著降分呢!
“餵!我是為了三太子才要的哦!明明你才是罪魁禍首!”
“誰知道我是不是被你利用了，總覺得你沒安好心。”
“……”好敏銳的藕，他還是這麽犀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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